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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乡村]春光无限好(全)-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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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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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内容简介:为了扳倒春水县的恶霸,徐子兴和乾爹等人收集足够事证,预备一举擒下张氏兄弟;然而张天森竟找来武馆师父和黑道势力介入其中,强行绑走魏婉这名人证!徐子兴在救人行动中,领悟欢喜大法第二层并融会新招,然而武功又怎敌手枪这种火器呢?大棚蔬菜拓展受阻,令徐子兴决定发展「榨油」行业,然而家中女眷、乾爹和村中长辈却不看好这项事业……目录:第一章江湖规矩第二章威震太阳神第三章杂鱼,不堪一击第四章魏婉疯了?第五章美艳少妇第六章干娘,我要尿尿第七章女女之间第八章4P人物简介:赵子兴:成熟的小男人,愈来愈有魅力了。魏婉:张天林的妻子,有一天她竟在大庭广大众之下,强行对徐子兴进行吹萧赵小龙:光说不练的江湖专业人士。李洁:赵子兴的干娘,有一天在她家喝酒,酒后徐子兴竟然对她……赵宏先:赵子兴旳干爹,有他在官场上照应,令徐子兴的商途更加坦荡。徐玉凤:曾经是徐子兴的舅妈,现在却成了他的……宋思雅:销水村小学老师,一向端庄、知性、为人师表的宋思雅,竟然做出……第一章江湖规矩“所长、所长,镇长领着一大帮人来,硬说要见你,我们拦也拦不住!”一个年轻小警察闯进门来慌慌张张地道。我、范伟、干爹赵宏先三人对看一眼,对方来得好快!“魏镇长来了?请他们到会议室。”范伟刚发话,大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,一道宏亮声音响起:“不用了,范所长……”只见一个胖子,领着十几个人蜂拥而至。那胖子黑着脸,显得很生气:“范伟,你眼里还有没有国法?张天广先生是我县重点保护的外商,要动他为什么不向上级请示?不管你有什么理由,马上把张先生放了!”面对十几个来势汹汹的大小官员,我们三人毫无惧色。范伟收起笑脸,脸色一变:“魏镇长,身为一名警察,我是按照法律办事,还请你不要妄加阻拦。张天广是澳洲间谍,张天林则涉嫌卖国罪,孰轻孰重就不用我多说了吧?”间谍?卖国贼?这可是超级大罪!魏胖子一干人听得心惊肉跳,积蓄已久的气势,仿佛一面肆无忌惮、横冲直撞、所向无敌的卡车,突然碰到前方路面坍塌,瞬间就垮了。跟间谍、卖国贼扯上关系,那不仅仅是脑袋不保的小事啊,搞不好会牵连到好多人的!魏胖子顾不得在人前丢面子,哆哆嗦嗦地用袖子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。昨天晚上明明还跟他们一起喝酒,怎么这一下子,小舅子怎么就成了间谍、卖国贼了?魏胖子怎么想也想不通,便壮了壮胆对范伟说:“有……有证据吗?”范伟拍了拍办公桌上一份褐色大公文袋,道:“人证、物证俱在,你看看吧。”魏胖子努力控制着手,颤巍巍地拿起公文袋,抽出文件一一细看。每多翻一页,他的脸色就阴沉一分,等看完所有文件,整张肉脸已黑得好像可以滴出墨来。“能进去看看他们吗?”魏胖子换上笑脸问道。范伟不假辞色地道:“他们是重犯,未经允许,不得探视!”魏胖子假惺惺地说:“不是我要看,是我老婆,她是张天林的亲姐姐。范所长,帮帮忙,让他们姐弟俩见上一面吧。”说着,他掏出一包上好的进口烟,递到范伟面前。范伟也不客气,顺手接过,并享受镇长大人的点烟服务,美滋滋地吸了几口,才悠悠道:“魏镇长,不是我要为难你,不过事关国家大事,出了问题,你要负责吗?”魏胖子脸色一沉,贴近范伟的身子,刻意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:“姓范的,别给你脸不要脸,这春水县还是姓张的天下!”范伟傲然不惧,回应道:“无论是谁,敢跟国家对抗,都没有好下场!”“你……”魏胖子哪曾在一个下级面前吃过这种大亏?因此生了一肚子闷气,话也说不下去了,只放下一句狠话:“咱们走着瞧!”随即摔门而去。魏胖子的一干手下面面相觑,见他走了,也跟着一哄而散。“真的是雷声大,雨点小,魏胖子就这么走了?”见人都走干净了,我开口道。“魏胖子只是条狗,他拿不定主意就会去问他的主人。”干爹赵宏先道。“这案子是我和你干爹的翻身战,成败皆在此一战,单凭我和你干爹是斗不过张天森的。”“老范,请阎王帮忙吧。”为够丨2“哈哈,老赵,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。”j两人哈哈大笑弄得我一头雾水,见两人没有解释的意思,我识趣地没有多问。^ 魏胖子气急败坏地离开派出所后,迎面见到一辆奥迪小轿车急急驶来,魏胖子瞄了车牌号码一眼,就知道车上的人是谁,连忙挺着脑满肠肥巴巴地站在路边C小车方停,魏胖子赶紧将脑袋凑上去。魏胖子跟车内的人嘀咕几句话后,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,奥迪小车的屁股冒烟,掉头“飕”一下就开走了,留下那些干部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“天杀的,张天广这小子把我们害惨了,万万想不到他会是个间谍!”魏胖子坐在司机旁边不停地擦冷汗,才说完就觉得脑后一痛,“啪”的一声被人抽了一记。“你他妈的,瞧你这熊样儿,这么点破事就把你吓的!”车后座响起一道粗鲁的声音,一抹暗光照在他脸上一二正是春水县的土皇帝,张天森。“森哥,张天广犯的可是卖国罪呀,天林也真是糊涂,怎么跟他混到一块儿去了?”说到底,张天林跟他们才是直系亲属,对他们的政途影响最大。“这个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的家伙!”张天森咬牙切齿,目中寒光森森。“范伟找到确切的证据了吗?”“从已知的资料上来看,他们确实有了十足的证据。”“哦?”张天森皱眉沉思很久,开口道:“老魏,你的年纪愈来愈大,怎么阶级斗争的经验,还是这么浅薄?”“森哥……”魏胖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张天森往后一靠,翘起二郎腿,抽出一根雪茄,魏胖子很识趣地为他点上火,张天森美滋滋地吸了一口,这才缓缓说道:“如果范伟有十足的把握,为什么不立即将天林他们移交给上级?他明知在春水县这块地上是斗不过我的,如果有确切证据,为什么还傻傻地等你上门去兴师问罪?”张天森的一席话有如醍醐灌顶,令魏胖子茅塞顿开。“他娘的,姓范的混蛋竟敢造假,冤枉好人!”“造假是真,冤枉好人却未必。”“森哥,你是说……”“张天广是什么人,我不清楚吗?老子跟他一个院子长大的,一一t年前他在国内犯了事,待不下去,只好跑路去澳洲,就他那癞驴样儿,能在外国混成百万富翁?他刚回来的那一阵子,我就怀疑了,一一十年后再见,他还是年轻时那副德行,要不是看在真金白银的面子上,我都以为他是骗子。”“这么说来,张天广真的有可能是间谍?”魏胖子额上又开始冒冷汗。“范伟这个人虽然不太会做人,但办案确实是一名好手,他经手的案子从没出过差错;张天广的间谍身份十有八九错不了,但种种迹象表明,范伟的手中并没有确切证据,他想抓紧时间从张天广嘴里撬出点铁证,老魏,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”“森哥,我们该怎么办?”张天森皱起眉头沉默不语,直到整根雪茄抽完了,方说:“此事关系重大,天广、天林被抓,肯定是有亲近之人走漏风声……”张天森的神色一凛,忽然想起什么事情,连声催促:“小王,掉头去我弟弟家,要快!”司机小王一一话不说,马上加快速度,不一会儿就到了张天林那幢小洋楼前。魏胖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,令县长大人如此大动肝火,正要下车为县长大人开车门,却见张天森早已气急败坏地打开车门冲进小楼。不一会儿,魏胖子和司机小王就听到一阵粗鲁的谩骂:“入肉她个臭婊子,肯定是这个婊子干的好事!老子就算挖地十尺也要把你揪出来。”身为张氏一派的核心成员,魏婉的事,对于魏胖子和小王来说都不是秘密,张天森暴怒之下的一阵大骂,令两人恍然大悟。“森哥,我这就去把她揪出来!”张天森为人刚愎自用、喜怒无常,如今正在气头上,魏胖子生怕触了逆鳞,赶紧找个借口脱身;而小王身为司机,领导没发话,他根本不敢擅离职守,只好钻回车内,战战兢兢地窝在驾驶座上。两个小时后,魏胖子领了个瘸子回来。缓魏胖子进门一看,只见屋内一片狼借,破碎的家具摔了一地,张天森黑着脸端坐在唯一还算完整的沙发上。魏胖子缩头缩脑、躬身屈背,战战兢兢地说:“森哥,查出来了,魏婉那婊子躲在春水村。卫瘸子,把你知道的情况,跟县长大人回报一下。”那瘸子低着头不敢出声,直到魏胖子喊他,才点头哈腰地说道:“县……县长大人,我是春水村的村民,本名卫强。”“死瘸子,谁要听你的身世?废话少说,快说重点。”魏胖子见张天森有些不耐烦,连忙恐吓。“是!昨晚我值夜班,看到本村一个小子扶着一个女人进了徐子兴家。”“你确定那女人就是魏婉?”“回县长大人,在咱们镇上谁不认识您弟媳妇啊?她可是个名人啊!”卫强涎着脸,露出一副色鬼样。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:视频裸聊骚妹波大好看,挺而软,叫声好够野,够放得开,照片QQ空间里面有.点击进入魏婉模样俊俏,身材丰满迷人,身份非同一般,偏偏总摆出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样,最是惹人遐思。镇上■些无赖、闲汉最喜欢谈论魏婉,原因是经常有人在张天林家附近,听到隐隐约约的叫床呻吟声,卫强身为无赖中的无赖、闲汉中的闲汉,岂不认识她?“徐子兴?”张天森没兴趣观察一个小人物的色鬼嘴脸,倒是对“徐子兴”,这个略有些耳熟的名字有兴趣。魏胖子道:“就是春水村的徐铁手。”“徐铁手?你他妈的,就他一个小屁孩敢管老子的事?”眼见县长大人对自己的大仇人愤怒异常,卫强的心中无限欢喜,他也忿忿道:“县长大人,我这条腿就是那个小屁孩打断的,您可要为我做主啊。”“竟有这等事?”自从被徐子兴打断腿,卫强一直怀恨在心,但苦于不是徐子兴的对手,只能忍气吞声。眼下好不容易有报仇机会,他岂能放过?接下来,他将徐子兴如何“称霸乡里”、“鱼肉百姓”、“偷袭打断自己腿”的“恶行”绘声绘色地道来。还没等卫强说完,魏胖子一拍大腿:“想起来了,上午在范伟的办公室见过这小子,当时我怒急攻心,没注意到这个小角色。”此时张天森已经了然于胸,道:“卫强,这次谢谢了,我欠你一份人情,以后有什么事,尽管来找我,你先回去吧。”卫强闻言大喜过望。心想:县长大人欠自己一份人情,这多有面子啊!能抱上县长这根大粗腿,徐子兴,你妈的好日子到头了。卫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。见已经看不到卫强的身影,魏胖子才道:“森哥,天广和天林出事,肯定是徐子兴这小子干的。”“敢跟老子作对?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啊!”“这小子跟赵宏先、范伟走得很近,还把天林打了一顿,上次没整死他,真是失策!”“哼,徐子兴这个小王八蛋,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不治他不行了!”张天森忿忿地说。县长大人一发飙,魏胖子连忙附和:“就是、就是,狗娘养的,不就一个种菜的小瘪三吗?仗着自个儿有些力气,就在春水县这一块土地上耍横,还有没有天理和王法啊!”张天森摸了摸口袋,什么也没摸着,魏胖子见状心领神会,赶紧掏出自己都舍不得抽的好烟帮他点上。张天森深吸一口,吐个烟圈,才慢悠悠地说:“天广和天林虽然性子_ 散了些,但兄弟义气绝对不能丢下。派出我们的人,范伟是个聪明人,不到最后关头,绝对不会严刑拷打。时间紧迫,当务之急,是把魏婉这婊子弄到我们手上,然后逼她出面作证,否认天林参与此事。”魏胖子心中有数,张天广死定了,为今之计只能救张天林,毕竟他们才是亲兄弟;另外,这么多年来,张天森干下那些人神共愤的破事,张天林基本上都知道,万一张天林在绝望下,将张天森供出来,张氏一派就全部完蛋,包准站成一排等着吃枪子。“森哥,依我看,不如找伙人拿刀棒,趁夜抄了徐子兴的老家,将魏婉抓过来。”这种事魏胖子以前没少干,自然第一时间想到这种法子。“蠢货,你也不动动脑子!”张天森将烟一砸,恶狠狠地骂道:“现在是什么时候?!伙人明目张胆地去抄人老家,你是嫌这事还闹得不够大吗?非要闹得人人皆知,你才甘心?”魏胖子一听冷汗就下来了,呐呐道:“森哥,我一时糊涂……”“我张天森聪明绝顶,怎么会有你们这群蠢得要死的亲戚?真他娘的天道不公……”张天森骂骂咧咧了几句,站起来负着手,在大厅里走来走去,好半晌他才转身,意味深长地跟魏胖子说:“明天,你给我好好招待一批人……”第一一天上午,春水镇来了一辆军绿色吉普车,吉普车在镇公所门口停不到五分钟,就开走了。不一会儿,魏胖子那_ 新买的福斯也开出来,往吉普车消失的方向急驰而去。英雄山庄占地三十亩,位于春水镇东山脚下,背靠春水河,风景秀丽,人迹罕至。这里本来只有几户穷困的农家,五年前被张天森以极低的价钱买下,花了不少公款,才改建成如今这副美丽的模样。“李师父,来,抽根烟。”英雄山庄门口,魏胖子笑咪咪地给一个胳膊比大腿还粗的光头铑递上一根烟,魏胖子态度和蔼,很有亲和力,可惜对方并不领情,摇手不接:“习武之人,不抽烟。”魏胖子身为一镇之长,被一个小人物扫了面子,心下有些不爽,但对方是张天森请来的帮手,事急从权,他不敢表露出来,只好讪讪地只帮自己点上。“森哥跟我师父是拜过把的兄弟,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。你放心,不就是一个十五、六岁的半大娃娃吗?保证马上摆平!”光头佬把吓死人的胸肌,拍得砰00 .“那小王八蛋还是有两下的。”魏胖子提醒光头佬不要太轻敌。“听说,他一拳能打断如同胳膊般粗的树。”“哦?”光头佬拧了一圈脖子,双拳相压,把指关节压得嘎嘎作响,相当不屑地道:“铁胳膊还是铜大腿?若能胸口碎大石,正好去夤艺。”雄于22光头佬身高一百九十公分,站在身高仅一百六十公分出头的魏胖子面前,有种居高临下的剽悍气势,魏胖子这辈子是见过壮的,但还没见过比眼前这人更壮的,他也不跟光头佬多扯,招呼对方走进山庄的饭馆内。} 进门,魏胖子的眼睛就瞪圆了。心想:好家伙,这场面不小啊……饭馆里一一十几张桌子,每桌清一色坐满了彪形大汉,全是光头,每人都穿了一套紧身黑衣、黑裤,全身杀气腾腾!魏胖子恍神间,厅内走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壮硕大汉,他浓眉大眼,浑身肌肉纠结,剃了板寸头,脸带微笑地迎上来。“魏镇长,等你好久了。我叫赵小龙,是李家拳李师父的大徒弟,你们的事,我听森哥说了,在这里给你拍个胸脯,保证轻轻松松地帮你解决掉。”李家拳在临近几个县颇有名气,李师父的武馆开得广,门下的弟子黑白两道都通杀,实力强劲。赵小龙已学艺三十年,早得了李师父的真传,魏胖子对此人早有耳闻,听他开口保证,心里总算有底。几人进了包厢,酒酣耳热后,魏胖子从随身公文包里掏出一叠钞票,少说也有四、五万块。“辛苦了,赵师父,这点小意思,拿去给兄弟们买酒喝。”说着,魏胖子就将钱往赵小龙手里塞。赵小龙推手不接,起身凑到魏胖子耳边说:“魏镇长,我也不瞒你,在来之前,森哥就给了一一十万块,你不要再破费了。”“那怎么行,森哥给钱是一回事,你我兄弟第一次见面,难得这么投缘,做哥哥的给弟弟一点见面礼,又怎么了?你要是不收下,哥哥可不高兴了啊。”魏胖子脸色一摆,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。话说到这分上了,赵小龙要再不识趣,就太不会做人。“那成!”赵小龙爽快收下。“魏哥,以后你的事就是我赵小龙的事,有需要就吩咐一声。”“哈哈,这才是好兄弟。”两人又喝了一阵,酒足饭饱后,才打着饱嗝讲起正经事。?M“这回来了这么多兄弟,徐子兴那娃儿就算会飞也飞不出我们的手掌心,赵师父,是下闷棍还是搞夜袭?”魏胖子兴致高昂地提出计划,然而李家拳大师兄却摇头不屑地道:“我李家拳门下弟子八百名,怎么说也是名门大派,偷鸡摸狗的小伎俩不屑为之。”“那……”“虽然说对方是个娃儿,却是练家子,按照江湖规矩,我已经派人上门投了帖。”“投帖?投什么帖?”“江湖规矩:比武帖!我们习武之人做事光明磊落,既然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一场。”魏胖子看着眼前李家拳的大师兄,手上的茶都忘了喝。光明正大地打一场?你以为这是比武招亲啊!谁赢了,魏婉跟谁走吗?但对方是森哥请来的帮手,以森哥的聪明,不可能出这种馊主意,想了想,魏胖子还是将心里的怒意忍F。“莫非,赵师父计中有计?”“哈哈,知我者,魏哥也……”赵小龙兴奋地凑到魏胖子耳边,嘀嘀咕咕好j阵子。魏胖子听完赵小龙的计策,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:“赵师父,人有失手,马有乱蹄,万一,我是说万一,万一……你打输了怎么办?”“输?”赵小龙看魏胖子的眼神,就像看到外星人,道:“我赵小龙三岁习武,五岁练气,苦练三十年,在全国各地拜过无数码头,过的桥比他走的路还多。去年在河边县,振威武馆的人欺负我师弟,我上门挑战,单枪匹马干掉十八个,连他们师父的衣服上都有我的脚印,刀山血海都闯过来了,还会怕一个十五、六岁的小娃娃?再说他是半路出家,十二,三岁才拜了过路的老喇嘛为师,习武不过。短短两、三年,能厉害到哪去?”“听说,他打断过别人的一条腿。”“珐!”赵小龙鄙视道:“魏哥,我习武三十年,这期间打断的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……”illiillll .魏胖子吃惊地哑口无言。“魏哥,江湖上的事,你要相信专业人士。”魏胖子唯唯诺诺,但上厕所时,还是有点不放心,在大厅里正好碰到认识的本镇小混混,拉过来悄悄地问:“你们大师兄是不是太小看徐子兴那娃儿啦?我怕他大意失荆州啊!”本镇小混混嘿嘿一笑:“镇长,您放一百个心吧,别看大师兄嘴巴上瞧不起徐铁手,其实心里可是注意着呢。”说着,他撩起黑衣服给魏胖子看,只见身上套着一件厚实坚韧的牛皮背心。“看见没?这背心是师门不传之秘,纯手工制作,尖刀都扎不破!对了,您也来一件吧?便宜,只要一一百五十块,镇长您抽包烟都不只这个价。”魏胖子刚刚对赵大师兄心存的一点点敬畏,在这瞬间烟消云散,专业人士?我呸!不就是仗着有件“防弹衣”,可以在耍破绽后骗对方打过来,然后趁机下杀手吗?去你的,这种不入流的小伎俩,老子还在穿开裆裤时就会了!老子家里那件防弹衣要不是尺寸太小,不然穿起来吓死你。这种小把戏有用,还用得着用27蔑矩几万块把你从几百里外请过来吗?徐铁手那娃儿可是连树都能一拳打断。唉,森哥是不是脑子进水,请来你们这群傻子。魏胖子心中腹诽不已,却万万不敢明说,只好打哈哈过去,对本镇小混混摆手:“好背心,挺好的,可惜我这身材……”本镇小混混斜眼一看,见镇长大人这身材恐怕有一百公斤,马上知道这买卖没戏,顿时没了兴致:“镇长,没事,我喝酒去了。”魏胖子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,哪里会放他走,连忙塞了一千块到他手里:“拿去买烟抽。”本镇小混混得了大便宜,热情得不得了,涎脸道:“镇长,不瞒您说,您别听大师兄说得光明正大、冠冕堂皇,其实他要是打轮了,比武之后肯定请对方喝酒、吃饭,大部分人抹不开面子就去了,接着我们找间包厢轮流向他敬酒,等他醉得不醒人事时……”说到这,本镇小混混笑而不语。他娘的,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!魏胖子恍然大悟,满意地含笑不语。回到包厢没多久,上门投帖的弟子回来在大厅嚷嚷:“大师兄,徐子兴那娃儿接了帖,说中午十一一点在春水村打谷场比武。”打谷场是乡村必备之地,一般每座村都有一、两块地方,用来晒稻谷。春水村的打谷场非常有名,村里的老人说,清朝时全村人穷得揭不开锅,只好揭竿而起,在这里召聚四方人马斩鸡头、烧黄纸、喝血酒,杀奔县城!魏胖子大喜,拱手道:“赵老弟,因哥哥身份所限,不能陪你去了。预祝你旗开得胜、马到成功!”“承魏哥吉言,小弟去去就来。”赵小龙信心满满,打着酒嗝,领着一一十多名师弟分乘两辆大卡车、一辆吉普车,杀气腾腾地直奔春水村。听说有人要公开挑战徐铁手,乡亲们都跑来看热闹,连邻村都来了不少人,打谷场上万头攒动、人声鼎沸,但由于观众实在太多,免不了争执吵骂,一时间竟然比过年还要热闹。赵大师兄在师弟们护卫下,威风凛凛地出场,一看乱七八糟的局面,大手一挥:“众位师弟听令,维护比武场上秩序。”话音方落,从赵大师兄左右两边一齐奔出穿着黑衣的光头壮小子。光头小子们冲入人群,毫不客气将乡亲们赶到打谷场边缘,推推挤挤地搞得全场鸡飞狗跳,惊呼声此起彼伏:“鸭蛋,我的鸭蛋!”“妈的,把椅子还我!”“臭小子,你手往哪推呢?要是咪咪下垂,老娘就赖上你了。”“唉哟啊,哪个摸我的屁股?”乱哄哄地闹了半晌,人群渐渐安静下来,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如柱子般站在场中央高台上的赵大师兄。赵大师兄早已换了一身行头,白缎武生靠、青布抓地靴,整个人仿佛是电影《方世玉》里的白衣李连杰,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。乡下人何曾见过这身打扮,被赵大师兄唬得一愣一愣的。“各位乡亲父老!”赵大师兄见观众来得差不多,抱了个揖,朗声道:“在下李家拳馆赵小龙,师从李家拳李老师父,今日于贵宝地与徐子兴徐师父切磋拳术,不为争狠斗气,只图交流中华武术,在此献丑了!”赵大师兄话音方落,早有准备的武馆弟子们马上出动,发送宣传单没错,就是那种五颜六色、花俏地写着打折、促销、大降价之类的传单。宣传单上醒目地写着大大的“招生”两字,其他小字倒是看不太清楚,乡里人没见过这玩意,觉得稀奇都伸手要了一张,一眨眼发个干干净净。李家拳馆的弟子们一边大秀着如大腿般粗的胳膊、如胳膊般粗的大腿,一边打着招生小广告,这场面让魏胖子看见非大跌眼镜不可,这是来助拳还是来跑江湖卖艺?一时间,打谷场上热闹非凡……赵大师兄见宣传效果显著,兴致一来,当即表演三套拳法、两套刀法、一套剑法,顿时打谷场上“拳风呼啸”、“刀光闪闪”、“剑气森森”,乡亲们的叫好声传出十里之外。眼见现场气氛升到最高点,徐子兴却迟迟未到。按照约定,比武时间是正午十一一点,但都已经十一一点十分,却依然不见徐子兴的踪影。人群中有声音问:“怎么了?徐子兴呢?”“报——大师兄!”一个嗓门洪亮的师弟远远跑来,好似古代军队的传令兵,隔着老远就拖着长长的尾音叫道:“徐师父说,久仰李家拳赵师父大名,今日遥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,不用比了。”那弟子一脸得意地扫视围观的群众,铿锵有力地吐出七个字:“他愿意甘、拜、下、风!”“啊?”乡亲们发出阵阵失望的叹息,支持的人不出战,在外乡人面前顿时感到大失颜面,容易激动的人,早就私底下骂起来:“徐子兴那娃搞什么?外乡人露了两手,就把他吓得龟缩起来,太糟糕了吧?”赵大师兄满面春风地听完师弟回报,听着乡亲们的议论声,微笑道:“既然如此,不比就不比吧。徐师父也算是光明磊落的汉子,拿得起放得下,既然认输,咱们李家拳馆也要拿出风度,今后不准上门为难,听到没有?”众弟子轰然应诺:“是!”计划进行得完美无缺,令赵小龙满意极了。他双手负在身后,衣袂飘飘,独自立于高台上,以四十五度角仰首望天,浑身散发出寂寞如雪的气息:“唉……吾……欲求一败而不可得,人生真是……寂寞啊……”乡亲们被赵大师兄的高手风范折服,又议论了好一阵子,眼见没戏好看都准备散去。蓦地,一个不高不矮、不胖不瘦、普通身高的健壮小子,在几位眼热的美女陪同下,有如众星拱月般踏上前来……第二章威震太阳神“是徐子兴!”见正主来了,乡亲们又激动起来,要走的都站住不走了,已经走的又立刻赶回来。我一步步地走上高台,站在赵大师兄面前,脸上挂着嘲讽的微笑,凌厉的目光有如高强探照灯射在他的脸上。赵大师兄心中有鬼,先前寂寞如雪的高手模样,早就不翼而飞,他尴尬地拱手道:“徐师父,比武一事已经结束了,我请你喝酒……”“不必了!”我一挥手,将手上的纸包扔出去,赵小龙下意识地伸手就接,没想到看似平凡无奇的纸包一入手就炸开来,厚厚牛皮纸破开大大的开口,一张张大钞飞出来,飞得遍地都是。“啊——好多钱……”人群里顿时涌起如涨潮般的阵阵声浪。乡下人穷了一辈子,几时见过这么多钱?现场顿时一片闹哄哄,躁动不已。几个机灵的李家拳师弟顾不得那么多,连滚带爬地扑在地上捡钱,生怕被人抢“似的。“这是你之前派人送给我的钱,现在如数奉还,你以为给一点钱,就能让我认输?呵呵,赵师父,你真是太天真了。”我冷笑道。靠!原来还有黑幕啊!乡亲们听了我的话,个个怒得眼珠发红。“外乡人有钱了不起啊?徐铁手,你是我的偶像,不要为金钱折腰。”“你娘的,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!狗屁的李家拳就知道打‘黑’拳。”“咱们人穷,志不穷!徐子兴,俺挺你,快把他打扁!”弄到现在,乡亲们才发现自己被李家拳的人耍了,顿时将这些外乡人骂个狗血淋头,我在乡亲们心中的威望,因此更进一大步!赵小龙此计甚毒,他以比武为名,暗地里却派人送钱给我。如果我收钱不来比武,他赚了名声又打击我的威望,实为一石二鸟的毒计。这些钱在这年代是一笔钜款,落在贪财之辈的手上,的确有可能就这样认输了事;可我不同!我在这片土地的威望是靠这双手打出来的,蔬菜基地之所以能办得如此顺利,与其说是凭我的种菜技能,不如说是靠我这身武艺闯出来的。立威不易,但要毁掉却很快,倘若今日我收钱不比武,用不到半天,我徐子兴辛苦创下的威名,就会变得臭不可闻,届时保证一个个牛鬼蛇神,都会跳出来给我添乱。赵小龙眼见诡计败露,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,旋即恼羞成怒:“给你脸,你不要脸。不识抬举的小子,真当大爷我怕了你?”赵小龙铁青着脸,缓缓拉起一个架势,一双怨毒蛇眼死死盯在我身上,我负手傲然而立,任他在我周围走圈寻找战机。比武斗狠,在出手前讲究试探,走圈找出手的机会,也是一门大学问,一般对战双方会相互走圈,不给对方从容出手的机会。赵小龙学艺三十年,比斗经验之丰富,确实不是一个年轻人可以相比的,但他从未有眼前这番遭遇。‘,对手负手而立,任由自己的后背暴露。他心想:将背部暴露给敌人是习武之人的大忌,难道对方不知道?这种武学常识,赵小龙三岁时就懂,没人会不知道,赵小龙心下狐疑,不敢轻敌,他走了一圈又一圈,完全不敢出一拳一脚。“怎么?李家拳的赵大师兄就这点能耐?只会摆起架势吓唬人?”我冷笑说道。赵小龙不是年轻人,不会因为这句冷嘲热讽,而中了激将法,但在场的观众,早就等得不耐烦,骂骂咧咧说了很多难听话,他最要面子,在几百个人面前丢脸,岂不会令他恼羞成怒吗?“臭小子,看腿……”赵小龙终于隐忍不住,一腿抽出狠扫我下盘。“找死!”我也不转身,单腿一提,如闪电般猛力向下一跺,“喀嚓”一声,岩石地面立即碎裂一尺见方,呈蜘蛛网状般龟裂。赵小龙这一腿只是试探,一腿踢出不过使了三分力,见我一提腿,他七分力就用在收腿了。这一跺之力并未造成任何效果,却将赵小龙惊得脸色大变。真功夫!绝对的真功夫!这和跑江湖卖艺的空手断砖有着天壤之别!春水村的打谷场被反复拍打数百年,地面不但光滑平整,更胜在无比坚硬,比一般水泥地不知强上多少倍,这种地面一脚能跺碎的力量,都快赶上打钻的挖掘机。赵小龙心中打鼓,暗自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,若非他收腿收得快,只怕现在已经是卫瘸子第一:。赵小龙是个八面玲珑的人,所谓八面玲珑并不一定都聪明,但这样的人,有很多聪明人不具备的优点,比如脸皮厚。赵小龙当场不顾面子,当即转身跃下高台,朝高台上的我,躬身抱拳道:“徐师父果然好身手,小弟甘拜下风!”接着转身便走,没有丝毫违合之感,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。李家拳馆的弟子训练有素,早就将地上的钱捡个干净,见大师兄走了,一一话不说,一言不发地跟上,不一会儿全都走得干干净净。乡亲们几时见过如此干净利落的比武打斗,直到李家拳的人走得快没影,才回过神来,顿时掌声雷动,叫好声不断。“果然不愧是徐铁手,名不虚传啊。”“今天真是大开眼界,想不到高人就在我们身边啊。”“徐哥,好样的!”“不错、不错,老徐家的小子,真给咱们乡下人争一口气,呵呵……”“是啊,狗屁的李家拳,还好意思大发招生小广告,看我撕碎它。”“徐子兴!徐子兴!徐子兴……”渐渐地场上人声鼎沸,所有人都在喊我的名字,我的威望、人气,一时间升至不可思议的地步,令我的心中热血沸腾,在这么多人的呼喊下,也弄得激动起来,一股不吐不快的感觉涌上嘴边,双手在空中轻轻下压,全场顿时寂静下来。“父老乡亲们……”我朗声说道。“虽说我们穷乡僻壤,没有城里人的见识广、赚钱多,但我们的志气不会比城里人差半分!”我掷地有声的言辞,立即引起广大群众的共鸣。“说的好!”大家轰然叫好。“佛争一炷香,人争一口气,大家活在这世间,就是要活个痛痛快快!相信凭我们的辛勤劳动,将来一定活得不比城里人差!”在所有人的注目下,我凌空飞跃而起,稳稳当当地降落在高台下,人群哗啦:下子涌上来,乡亲们争先恐后地与我握手。我是来者不拒,一一握手寒暄,久久才在众人护卫下与玉凤等人往家里走。“子兴,我好爱你!”在路上,思雅偷偷地跟我说,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;我欣然接受,只觉得无比受用。“臭小子,这回你得意了吧。也好,眼下你在村里的威望无人能及,下一届村干部选举,村长之位非你莫属。”玉凤也是一脸兴奋,显然考虑得更长远。李玉姿默默地跟在我们身后,她看着前面男人宽厚的背、有力的臀部……一浪接一浪的欲望如潮水般涌至,不知不觉双腿间竟然湿了……有能力的男人,总能让女人产生出无限遐想。“比武的结果呢?”魏胖子坐在包厢里的豪华沙发上,一脸凝重地拿着大哥大说道。“魏镇长,大事不妙,正如您担心的那样,赵小龙根本不堪一击。徐子萨~脚跺碎岩石地面,顿时吓得赵小龙仓皇逃窜。”大哥大内传来一道惊慌的声音。“干他娘,还赵小龙,分明就是赵小虫。”魏胖子骂了句粗口。“事不宜迟,你们赶紧动手,要是再出什么差错,老子活剥了你。”“是、是、是,魏镇长,请您放心,我们大哥见赵小龙不敌,已经让人动手,说不定现在已经得手了。”“那就别废话,有结果,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“是!”“喂,赵小虫吗?”“赵小虫?你打错电话了吧?我是赵小龙。”“打错你娘的!我去你的,老子说你是赵小虫,你就是他妈的、狗屁的赵小虫!”赵小龙一肚子火,他一向以自己名字为荣,猛然间被人从“小龙”叫成“小虫”,心中怒气可想而知。他本欲发火,忽然觉得声音甚是熟悉,一激灵就想起来了:“是魏镇长啊,比武的事……”“少他娘的废话,老子供你吃好的、喝好的,这点破事也能办砸,你他娘的真是‘人才’!现在给你安排另外一个任务,如果你完成不了这个任务,森哥给你的??十万块以及我送你的五万块,都他娘的给老子吐出来!”“是、是,您请说。”赵小龙一只手拿着大哥大,另一只手擦着头上冷汗,口气谦卑至极。“目标已经到手,你不用管了,你的新任务就是……”赵小龙恭敬聆听,直到挂了电话,才怒气冲冲地道:“死胖子,翻脸比翻书还快!就知道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。”“师兄,魏胖子安排下来的事,咱们还做不做?”耳尖的心腹师弟听到大哥大传来的声音,一脸胆怯地问。徐子兴那一跺把师弟们的心都跺碎,听到又要与他作对,师弟们都一脸怯意。“他妈的!”赵小龙一巴掌拍在心腹师弟的脑门上,怒道:“猪脑子丨你当一一十五万块好赚啊?师父辛苦授艺一整年,也就才赚个几十万块,有钱不赚是傻子!我就不信这个邪!俗话说的好:双拳难敌四手,好汉敌不过人多。你们都给我听好,我们这般……”李家拳一干师兄弟们,几十个人凑成一堆,嘀嘀咕咕地商量大事……魏婉一直待在我家养伤,是由李喜婆照顾。她是非常重要的证人,鉴于张天森在春水县的滔天权势,我一直不放心将魏婉交由警方保护,我手下也有几十个壮小子,这几天都安排在家中护着魏婉。李家拳的赵小龙要与我比武,这件事若放在平时,我不会多想,偏偏刚好赶在张天广事件后,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。当然,武还是要比的,不过安排好一切,玉凤等三女还是不放心我跟人打架,一定要跟去看看;好在没让爱我的女人失望,突破欢喜大法第一一层的我,以一式鹤脚击威震敌胆,吓得赵小龙不战而败。鹤脚击是我参悟欢喜大法第二层“鹤形鹤入式”演变而来,苦练多时,今天是第一次展露在世人而前,果然不负所望。我心慰然。正当我飘飘然之际,远远就看到李明理一瘸一拐地跑过来。“徐……徐哥……”李明理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来。“这是怎么了,明理?”我将李明理扶住,看着他满身伤痕,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。“徐哥,这点伤,小意思,我没什么事,可家里却出大事了。你去比武没多久,不知哪来的一群人夹枪带棒地冲进院子,我们顶不住,被他们攻进来,打伤了不少人,他们还把魏婉抢走了!”“什么?”我大惊,慌慌张张地甩下李明理,向玉凤家狂奔而去。眼前是一片狼藉的院子。院子的围墙已经倒了,到处都是散落的砖石,雇来的小伙子们哀嚎着,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。井边的石桌被推倒,大门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,只剩下残存的横木孤零零地挂在一边。温馨的、存有无数美好回忆的农家小院,完全成为一片废墟!我才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啊!“啊——一”我仰天怒吼一声。“此仇不报枉为人!”怒气充斥整颗心,令我双目通红,心里满是无尽杀意。“啊!我的家!”玉凤回来了,见到眼前这景象,伤心地伏地痛哭。“怎么会这样?是谁干的!”思雅咬牙切齿、怒目相向,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母老虎。李玉姿震惊到不知所措,只能傻傻地安慰痛哭中的玉凤。女人们的哭声传进我的心中,更是增添几分恨意,我怒吼道:“是谁?到底是谁干的?”“不……不知道,个个都很面生,应该是外乡人。”“他们还有枪!是真枪!”“好多人,起码有三、四十个。”受伤的小伙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,希望我为他们出头。“他们走了多久?”我问,目中寒光闪烁。“五、六分钟吧,我看到他们开着几辆大卡车。”一瘸一拐地赶回来的李明理说道。“明理,找乡亲们借牛车去镇上的诊所疗伤。”我又对宋思雅说:“思雅,你跟明理一块去,记得多带些钱。”“玉姿,你在家好好照顾玉凤。”玉凤由于伤心过度,已经哭晕了,我虽然心疼她,可是眼看目前十万火急,再不追上去,只怕魏婉会惨遭毒手。我从后院牛圈把大黄牵出来,吹了个口哨,双腿一夹,大黄飞奔向出村的唯二条路。大黄经常接受欢喜内气的滋养,身上的皮毛油光发亮,两只牛角又尖又长,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怒气,它撒开牛蹄用力地跑起来可不比快马慢多少。山路崎岖,虽然宽敞,但路面坑坑洼洼,汽车行驶还是比较困难,所以一般会都开不快。道路两旁的树木快速地倒退,早春的寒风吹在脸上,让我渐渐冷静下来。细细一想,今天发生的几件事被我联系起来。赵小龙邀我比武,无论他居心何在,终究把我这头“虎”调出山,另外‘帮人便趁机抢人,即使闹得翻天覆地,但因为全村人都跑去看比武,导致玉凤家成了“孤岛”。“好个调虎离山的计中计!”我眼神一凝。“张天森,不简单!”魏婉是个可怜的女人,因为害怕父母遭到张氏兄弟的报复,只能忍受这对禽兽兄弟十年的虐待,在这个世界上,她心中的悲苦,也许只有我这唯一听过她心声的人。如今魏婉的父母已经过世,又碰上千载难逢的机会,为了能扳倒张氏兄弟,她一个弱女子,摸黑行走十几公里的山路,强忍内心的无限恐惧,承受随时可能被野兽袭击的危险,脚底都走破了,还要向我报信。对一个柔弱女人来说,这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办到?她如此信任我,我身为一个男子汉,岂能让她失望?落在张氏兄弟手里,魏婉会有多凄惨,用膝盖想都想得出来,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她救回来,不能让她再受苦。“汪汪汪!”正当我陷入沉思时,竟听到小狼的吼叫声,回头一看,却见小狼E迈着轻盈步伐,紧紧跟在大黄身后,距离一点一点地拉近。“小狼、臭小子,你怎么来了?快回去。”我喝斥道。小狼“汪汪”几声,一对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。“想跟我去救人?不行,此行很危险,你还是回去吧!”我吆喝着命令它回去,可是小狼根本不听我的话,它猛地一躐,竟然跑到大黄身边。小狼是我养大的狼狗,它跟大黄一直受我内气滋养,不是一般的狗能相比。话说回来,大黄牛先天不足,临老才被我所救,受内气滋养的时日不如小狼长。小狼从出生即受欢喜内气滋养,如今它毛色黑得发亮,又长又软,个头足足有半人多高,模样甚是威武。最近一直忙于事业,没时间管小狼,就将它放养在山上,好阵子没见,发现它的本事又长了不少,奔跑速度比一个月前快了不只一倍。“臭小狼,一个月没见,脾气大了不少嘛。行,跟我一起去救人吧。”我呼喝一声,大黄仰起脖子“哞”的一声吼叫,四蹄狂踏,速度竟然提升一个层次,在这崎岖山路中比汽车的速度还要快几分。小狼“汪汪”叫得欢,不甘落后,一纵跳跃到前头领路。有它们在,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,我顿时只觉得豪气干云!“隆——”隐隐传来一阵沉闷的汽车引擎声,我抬头一看,发现已到了野鸡岭,心中大喜。“哼,总算让我追上了。”野鸡岭是这一带最难走的盘山路,山路狭窄陡峭,偏偏又是必经之路,所以大型汽车在此都必须小心翼翼,一旦大意就会掉下悬崖,车毁人亡。前年,九舅手下的一个司机来村里拉货,还没进村就在野鸡岭出事,尸骨无存;从此,凡是路经野鸡岭的汽车都非常小心谨慎,车速还没有牛车快。“驾!”我大喝一声,大黄像吃了药,鼓起劲再次加速。果然,几分钟后,我就看到远处行驶的两辆卡车。卡车上站满了人,手里拿着刀枪棍棒,隔着这么远,都能看到阳光反射下的耀眼刀光。我骑着大黄牛正要奔上野鸡岭,岔路上突然冲出两辆车,一前一后把我堵在路中间。什么情况?我皱起眉头,喝令大黄停下。“嘎吱——”两辆卡车都停下来,顿时跳下一群人,个个都是光头,肌肉发达。这不是李家拳馆的人吗?果不其然,前头那辆卡车的副驾驶座上,跳下来一个人,他一身功夫长褂,笑咪咪地走上前来抱拳道: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!徐师父,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。”“是你?赵小龙。”我眯起眼,冷哼道。“呵呵,徐师父的功夫,鄙人十分佩服,今日一见更是惊为天人,所以想请徐师父喝酒,不知徐师父能否赏脸?”赵小龙脸上挂着虚伪的笑脸,看起来令人作呕。“少他妈的废话!你是张天森的狗,半路拦住我,无非是想给前面车上的人争取时间。时间不等人,大家都赶时间,你们一起上吧。”“妈的!兄弟们,打死他!”赵小龙一辈子受的气没今天多,先是在几百个人面前丢面子,接着又被魏镇长骂成“赵小虫”,现在又被骂成“狗”,就算他善于隐忍,此时此刻也忍耐不住,终于露出本性,大手一挥,李家拳的弟子们抄起棍棒一拥而上。“大黄,冲!”我大吼一声,一夹牛背,大黄牛得令,将牛头低下,粗长尖锐的牛角直直向前伸,牛角尖端寒光闪闪,同时大黄牛右前蹄蹬了几下地面,“哞!”的:声巨吼,猛然发力朝前冲去。大地在轰鸣,仿佛地震一样。大黄牛的体重足足有两吨,平时奔跑起来就能引起一阵地震似的抖动,如今面对几十个人围攻,彻底激发它身为牛类的天生斗性。神挡杀神,佛挡杀佛!李家拳的弟子们,虽然个个肌肉发达、块头惊人,手上的棍棒又粗又长,但依然无人敢与之抗衡。大黄一阵急冲,李家拳弟子有如受惊的蚂蚁,纷纷向两旁闪去。“谁敢挡我?”我大吼一声,驾着大黄狠狠地撞在卡车头上,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卡车头部散热区被撞出两个深深的大洞,火光四溅,一股浓烟从引擎盖上升起……众弟子目瞪口呆,心中一阵胆寒,这还是拉犁的牛吗?如果不是刚才躲得快,只怕现在身上已经多了两个大大的血窟窿。“退!”我指挥大黄后退几步,大黄牛听话地将牛角从车头上拔出,t面却没有受到一丁点伤。赵小龙吃惊不已,心中也生出一股寒意。心想:徐子兴人厉害,连他养的畜牲,都这么厉害,果然不好惹。〗“把他从牛背上打下来。”赵小龙大声喝道。众弟子得令,捡起刚才因闪躲大黄牛冲击而掉落的棍棒,用力砸过来。“哈哈,不用麻烦,我自己来。”我大笑着,一掌拍在牛背上,身体拔高,一踩一蹬,凌空翻身飞跃而下。有个疤脸弟子见我落在他身旁,心中一喜,以为有机可趁,大喝一声,挥棍朝我砸来,兴奋叫道:“兄弟们,这赏钱归我啦。”赵小龙得了魏胖子的命令,半路在此埋伏,事先和师弟们说了:凡是擒下徐子兴者,赏钱一万块。疤脸弟子一想到钱,眼睛都变成铜钱样,手上又加把力,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,长棍被他挥出一片棍影。“啪!”急速的长棍在半空中突然被定格,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牢牢抓出棍棒末端。我站立在地面上,双腿有如老树生根,身子一点晃动都没有。疤脸弟子吃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,他双臂有一一百斤力量,全力挥攀长棍,产生的力量至少也有三百斤。三百斤的挥击力竟然被对方一只手抓住,而且看对方的表情一派轻松。“棍子好玩吗?”我微微一笑。疤脸弟子傻傻地点头,蓦地双手一空,长棍竟被夺去……“砰!”我反手一棍将他打晕,顺手舞出几个棍花,陡然“砰”一声以棍拄地!“赵小龙,你这个当大师兄的,只会躲在师弟们后面叫嚣吗?”众人见我威风凛凛,反观躲在人后缩头缩脑的赵大师兄,不由自主产生一些想法。赵小龙见师弟们畏惧不前,不少人还回头看自己,显然师弟们心中有怨气,暗道不妙。“别听他瞎说!咱们人多势众,他不就是一人一牛吗?牛笨,躲着就成,大家一起上,拿棍棒招呼他,就算他神功盖世也没办法。”这番话说得众人蠢蠢欲赵小龙见状又赶紧加价:“第一个打翻他的人,赏钱两万块!”!“冲啊!”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赏钱又添了一万块,众人都急红了眼。不知谁大喊了一声,撩起所有人的战意,“冲啊!”、“冲啊!”令四、五十个人举起棍棒*气势如虹地冲上来。“挡我者死!”我怒吼一声,身形一动,正面朝人群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