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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古典]身有千千劫(全)-14
匿名用户
2023-09-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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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6自作孽,不可生宫心的计算十四帖:双泪落君前「真是条母狗,我果然没看错你。你想让它停止,呵……呵呵,好啊,只要你有这本事,现在就可以尽管脱离它。」朱由菘残酷地低笑着,又看看月娘说道:「月奴,好好地看着。一会儿,我要你,比她更淫荡。把你伺候你那两个情人的劲头,都拿出来。否则……也许我会考虑把你送给宦官。你知道,他们没那命根子,会比我更热衷于观淫。而且,蓄养的畜生会更多……还有,他们两个,或许也会吃点苦头。明白了么?」月娘拼命地点着头,她不想自己也沦落到春生娘那样的境地。尤其是,不想卫家兄弟被她连累,被这阴刻的朱由菘盯上。朱由菘看着月娘吓得白瓷般的小脸,眯着眼睛冷笑一声命令道:「明白就好,腿张开。在那御赐的宝贝没宠幸你之前,把你的那个小淫穴,弄得湿湿的,给我看。」那边厢的春生娘,听到朱由菘竟然肯放过自己,忍着体内的燥热,泪眼迷蒙地小心问道:「真……真的?王爷……您,不为难我儿子?」朱由菘肆意地大笑几声回道:「当然。我虽说不上是金口玉言,但也说话算话。如果你现在想停止,随你。」说罢,给了伺候在一旁的抚琴一个眼神,又打了个响指。熟知朱由菘习惯的抚琴,连忙把小手伸入腿间,掏弄了几下,从她的花穴中,掏出一只精巧的玛瑙鼻烟壶。抚琴每天只有等朱由菘睡了之后,才可以去喝水和小解。因为她的身体,同时也是朱由菘的储物囊。为了保持那储物囊的清洁,抚琴每日里为他斟茶上酒,自己却没权利喝一口水。抚琴之所以叫做抚琴,也是因为她有一手的好琴艺。朱由菘喜欢听她小手奏出的靡靡之音,为了增加那赏乐的乐趣,他便把这鼻烟壶存储在抚琴的小穴中。一边听她款款奏琴,一边欣赏她在琴凳上摩擦双腿的美景,欣赏她掺杂在琴声中的喘息和低吟。朱由菘喜欢这样的调调,他爱极了那种钝刀子般的折磨方式。他要她的小嘴始终干渴着,却要她下面的那个小穴,终日里被那鼻烟壶刺激得淫水不断。抚琴毕恭毕敬地把那鼻烟壶呈给朱由菘,朱由菘在那红玛瑙的鼻烟壶上,轻柔地抚弄了几下。「抚琴,瞧你把这鼻烟壶弄得,湿淋淋的。怎么,看那母狗被操,你也能起性?」朱由菘把那上面的淫水,用手指刮起来,塞进了抚琴的口中。抚琴乖巧地舔吮着他的指头,一面小心含糊地回答:「主子……奴婢,奴婢只想被主子宠幸。奴婢……的那些水……都是想念主子……才流出来的。」朱由菘满意地笑笑,抽出手指,压着那鼻烟壶狠狠地吸了一大口,顿时感到更为神清气爽。他的精神更为振奋,于是兴致勃勃地观察着春生娘。他要清醒地看她是怎样愚蠢,仍不知情地被自己和阿狼戏耍。春生娘得到他一句承诺,那几个始终压制她的侍卫,也奉命松开了对她的钳制。虽然身上已没了桎梏,可那余劲仍在。以至于她勉力挣扎几下,却没办法让自己坐起来。眼见着那獒犬阿狼越来越疯狂,春生娘终于强打精神,用胳膊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,一对丰硕的乳房便晃个不停。她想把阿狼直接推开,可她又惧怕他那锋利的瓜子和血盆大口。她只能别过脸去,试图移动腰肢,去避开阿狼的冲击。阿狼不满地低吼着,一双大爪子不断袭击着春生娘的腰部和胸部。春生娘只好抬起一只腿,小心翼翼地,缓慢地转了个身。先让自己转成侧卧,再转成趴卧的姿态。她丰满的双乳摩擦着冰冷的地面,她要保护自己的要害,她深怕激怒了阿狼,深怕那畜生会掏出她的心。可就在她调整自己姿态的时候,她阴道内的嫩肉却意外地,将阿狼的肉锥夹裹得更紧密。那种轻缓的移动,把阿狼的欲望刺激得更为强烈。她的阴穴,正好围绕着那凶犬的肉锥转了一周。阿狼快乐地从嗓子眼里哼哼了几声,猝不及防地,按住春生娘几欲逃脱的后腰和肥白的双臀,跟着春生娘的移动,更用力地向前一戳。春生娘不能遏制地大叫一声,因为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,体内那根凶器的头部,居然像突然撑开了一把伞。那把伞把她的甬道填充得严丝合缝,随着它的动作,不断磨蹭着她的甬道,更强烈地冲击着她的宫颈。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冰冷的黑色地面,光可鉴人的地面,让她看清楚了自己不可思议的神情。她突然想起来,过去人们曾私下笑言的那桩事:公狗的性器官头部,会在交配时膨胀,塞满母狗的阴部。如果公狗不充分地射精,那东西便会如骨头一般,卡在母狗的阴道内,一时半刻也无法抽出。现在她终于明白,这传说其实是真的。现在她也终于明白,为什么朱由菘会突然那么大发慈悲,会放过自己。他知道,他早就知道会这样。春生娘惊恐地向前爬了两步,那阿狼便亦步亦趋地,跟着她移动。并且随着那移动,阿狼也调整了自己的姿态。它的性器整个一百八十度地转了个圈,改用后背去对着春生娘的阴道。那条膨胀出硬节的性器,终于把一个女人和一条狗,像真正的牲畜交合一般,连在了一起。她哭着,看不到朱由菘的表情,可耳边清楚地听道朱由菘肆无忌惮的大笑。她伏在冰冷的地面上,再也不敢面对这大殿中的任何一张脸。耳边那大小声,终于转为一阵阵的嗡鸣。春生娘的意识渐渐模糊,她渴望昏过去,可那阿狼不肯饶过她。那段硬节欢快地摩擦着她的甬道,她的体温越来越高。她开始断断续续地,无意识地低吟。再后来,她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,只有那顽强的阴道,还残忍地保持清醒。清醒地感觉到,那东西尖锐的龟头,刺刺地顶在她的宫颈口上;而那膨胀的倒钩,则刮弄着她的每一寸内壁。似乎每一次撞击,都要把她的灵魂,从那甬道内勾出去。春生娘的眼前越来越黯淡,耳边的嗡鸣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杂乱。「噢……啊……不行……天啊,啊……唔……丢了,太快……嗯……丢了……死了……让我死吧……」春生娘像个!病患者,垂着头淫叫起来。那对豪乳随着身体的晃动,乳头来回磨蹭着地面。即使那么冰冷的地面,都被她火热的体温给温热了。「啊!——」终于,春生娘像受伤的母兽一般狂叫。所有的情欲,都浓缩在这尖锐高亢的叫声里。她脆弱饥渴的甬道,终于被阿狼打败。从子宫到内壁,都开始了狂烈的抽搐和收缩。热热的淫水浸淫着阿狼的肉锥,温暖的内壁,握拳一般地攥紧了阿狼的性器。阿狼更为殷勤地飞快抽送着,把狂潮中的春生娘,送到了一个更为新奇的境地。她只是摇着头叫着,忘了自己,也忘了阿狼。阿狼终于在她体内,洒下无数火热的精液。那獒犬的精液又急又多,如水柱般,一阵阵泼洒喷溅在她的阴道中。春生娘这时连叫的力气也没了,她茫然地大睁着眼睛。脸颊上都是泪水,既包着痛苦,又写着狂欢;那对眼睛望着高高的大殿屋顶,半天也不眨一下。似是看到了一切,又如同瞎了一般,再也看不到任何。阿狼泄了半天,才终于把一身的欲望发泄出去。可那极度膨胀的倒钩,却还在春生娘体内休憩,仍是未能拔出。但那些热烫的精液和春生娘本能被激发的淫液,开始泉水一样地汩汩流出。将光洁的地面,弄出一小滩污浊的水渍。朱由菘慢悠悠地走下台阶,在春生娘的脑袋上面蹲了下来。嫌弃地撇撇嘴,长到凉薄的手指,像是拨弄一颗西瓜那样,来回拨弄着她的脑袋。可春生娘只是那么睁着眼睛,任由他拨弄。朱由菘从鼻子里笑出一声,贴近了她的耳朵说道:「母狗,现在你想见见你儿子,王春生么?」春生娘终于有了人的反应,她眨眨眼睛,木讷地望着朱由菘,可眼神里都是渴望。做娘,也是一种本能。无论遭受了怎样的打击,听到儿子的名字,春生娘的意识,才终于回到了体内。经历这样非人的痛苦,饱受这样的耻辱,她为的,也不过是保住儿子的一条命。「春生……我儿子……春生……」她喃喃地低语着。朱由菘拽住她的一绺头发,用那极细的一小绺头发,把她整个人的上半身,提到他的眼前。可春生娘竟似不觉得痛,她就那么一直看着他,用最卑微最渴求的眼神。她不再介意自己的一对丰乳,被颠得左右摇晃;也不再介意自己身体内,还插着一根将软未软的,狗的性器。「你儿子……王春生……他——在三个月前……就已经死了。」朱由菘盯着春生娘的眼睛,残忍地说出了事实。「不!不!」春生娘眼前一阵眩晕,微弱地轻呼。朱由菘笑得更为开心,继续在她崩裂的伤口上撒盐。「母狗,你知道么,你那儿子……怎么死的?你知道么,他死的好惨。我让人……硬硬地拔掉了他那根肮脏的鸡巴……然后,用一根铁丝……勒住了他的脖子……最后……他脖子上的皮,都被铁丝磨掉了一层……很精彩……可惜……可惜,你这做娘的,没能亲眼目睹。真是……太可惜了……呵,呵呵呵呵……」朱由菘越说越开心,因为嗜血的眼睛,看到了春生娘的脸色,比土更难看。春生娘大口大口地呼吸着,她不想相信,不敢相信。这人间,怎么比她可以想象的更为黑暗?儿子早就死了,死得那么惨,那么痛。可她却在这仇人的府邸里,与一只狗交合。还以为这样就可以救儿子,还以为这就是他所能想到的,最残忍的方法。原来,残忍是没有边际的。残忍是让人为了一个希望,而奋不顾身。然后再搅碎那希望,碎得连一片完整的碎片都寻不到。「杀了你,杀了你!」春生娘激烈地挣扎着。她没有别的武器,她想用那一口白牙,咬断朱由菘的咽喉。可那该死的咽喉近在咫尺,她却说什么都触碰不到。戴淳等一帮侍卫,早就虎视眈眈。一看春生娘欲对主子不利,马上冲上去,用一根套狗用的绳杆,勒住了她的脖子。她的脖子被勒得向后仰着,她用着全身的力气,从齿缝里继续咒骂着:「不得好死,不得好死!」朱由菘微微皱皱眉,对着戴淳他们说了句:「好讨厌的舌头。」戴淳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,捏住春生娘的脸颊,作势就要向她的舌头割下去。「拖出去,别弄脏了这地方。还有,阿狼应该也饿了。」朱由菘看看一旁已经抽身的阿狼,淡淡地说道。阿狼此时仍懒懒地趴伏在地上,可要它恢复凶悍,也只需要两个时辰。于是,几个人把奄奄一息赤身裸体的春生娘,就用那根绳杆拖拽出大殿。隔了没多久,大殿外面就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。月娘花奴和其它一众侍婢们,都面如纸色。每个人都来不及同情春生娘,因为每个人都在想同一个问题。如果违逆了朱由菘,或者被他所厌弃,他们会不会是跟春生娘一样的下场?尤其是月娘,她浑身发冷,这辈子从来没这样害怕过。她现在更加不敢死,她必须得活着。活着,让朱由菘快乐。让朱由菘觉得,她还有亵玩的价值。否则,她不敢想象——卫子卿和卫子璇,会是怎样的下场。「月奴——看够了么?如何?这样的结果,你看着高兴么?」朱由菘打量着月娘,笑吟吟地问道。还在靠双手?怎么能够爽?论坛声誉保证!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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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副放荡的模样,呻吟着扭动着,一双手也抚上了自己的胸脯。朱由菘这才推开花奴,让他继续做他该做的事。花奴眼眶含泪,不敢与月娘对视。他想做她的英雄,可现实永远不会给他机会。「来,来啊花奴,快点,给我,让我快乐……」月娘知道他的无奈和尴尬,索性豁出了一切。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羞耻多一点和少一点,又有什么区别?又何必连累花奴也一起受罪?花奴点点头,真地加大了手中的力量和频率,将那两支手柄操控得飞快。月娘再次堕入无边的情欲泥潭。那东西狡猾得更甚于泥鳅。它带着月娘的身体,忽而上,忽而下;它进出于月娘的花径,自身还在绞磨着她的内壁;一圈圈地深入,就像是贪吃的蛇,要搅散她的五脏六腑。头部特制的水牛皮,那上面的小孔,时不时就会贴附于她的花径末端,将她的源源不绝的淫液,不断输送到下面的玉碗之中。被塞满的钝痛已经消逝不见。取而代之的,是绚烂绽放的黑暗。月娘眼前的色彩,是一片片的黑云。她闭着眼睛,汗珠从额头和乳沟间一层层泛起,带出一片绝望的,迷人的春色。花径深处的感觉已经无法形容。她一直在天上虚无缥缈地飞升,一直在海水中毫无重量地浮沈。这身体不是她的,这身体的喜怒哀乐,都是朱由菘控制的。他要她淫荡,她就必须淫荡。她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更淫荡些,用她的违心的情欲,去拯救情人的命运。她一手揉弄着自己的乳房,胸脯向上耸动着,像是再祈求更多的虐爱。被动地被那假东西引领着,在那古怪淫乱的椅子上,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滑行,让月娘有了一种类似于幻觉的错觉,就像是又看到了卫子卿和卫子璇。他们围绕着她,宠溺着她,把她的身体一次次抛向欲望的顶端。在这幻觉中,身下的那个东西,便不再可憎可恶。在这样的幻觉中,月娘可以模糊地触摸到久违的幸福。她叫着,呻吟着,摆动着,她放浪形骸的模样,不仅让花奴腿间的肉棒暴涨,也同样愉悦了朱由菘的眼睛。花奴喘着粗气,盯着月娘的脸,努力把手中的手柄,与自己的血肉幻化为一体。幻想着那东西就是自己的,是他在主导着月娘的爱和欲。朱由菘则看着月娘腿间大开的美景,看着那木棒被吞噬的奇观,看着月娘欲罢不能的神情。所有这一切,都让他全身的血液,又有了流动的快感。小腹里升腾的热气,让他忍不住从摇椅上站起来,走过去捧住月娘的脸,对准她尖叫不断的小嘴吻了下去。他不常与女人接吻,因为在他心中,把下身那龙阳塞进女人的小嘴,才是最快乐的事情。可眼前的月娘妖娆异常,那头凌乱的长发混着汗水,贴在月娘的唇畔。朱由菘疯吻着月娘,连同那些汗湿的头发一起吻着。柔软的带着桂花香味的头发,在两人的口中游移纠缠。月娘明知道吻她的是朱由菘,可在她心里,只能把他当成卫子卿和卫子璇。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朱由菘操控,她只有一颗心,还在活泼地跳动着。她不想死,也不能死。不管目前的处境有多难熬多尴尬,她还留有属于自己的,最后一丝希望。她希望自己终有一天,可以离开这阴沉沉的世子府。她希望自己终有一天,还能再见到给她爱情和亲情的那两个男人。她热切地回吻着朱由菘,在与他的纠缠中,她不断提醒自己,别放弃那个遥遥无期的美梦。尽管身处的现实黑暗无边,但她却总想等待。等待那黑暗被撕出一处裂口,等待自己重获自由的那一天。朱由菘很满意月娘给他的温情,他抓揉着她的乳房,半睁着眼睛,窥视月娘沈溺于情欲中的迷乱模样。这女人很可爱,可爱到几乎让他无法割舍。可他一想到这里,便更用力地吮着月娘的舌头。他不允许自己更喜欢她,她只是个玩物,只是个隶属于自己的,卑微的女奴。爱,是一种低贱的感情。他不信世上有爱。从小到大,朱由菘什么都有,什么都不缺。可他只缺了一样,就是真正的男女之爱。父亲对他虽然溺宠,但眼见着他姬妾一个个地娶进来,又一个个地失宠。眼见着后宫那些污秽之事——魏忠贤与客氏,魏朝与客氏,客氏与皇帝之间的那些秽闻。身处于这样的环境中,还要他朱由菘相信爱,那是不可能的。他发狠地吻着月娘,手中的力道也越来越大,就像是要把月娘的乳房揉碎。月娘无助地承受着他的肆虐,口中发出不清晰的呻吟,也被朱由菘一一吞落。下身涌动的一阵阵狂潮,那东西带给她的莫名冲击,就这样结合着朱由菘的虐情,将月娘送上云端,也将她推入炼狱。「殿下,殿下!」戴淳慌慌张张的声音,突然在殿门口响起。朱由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,戴淳向来不疾不徐,从没有这么毛躁过。他不满地推开月娘,冷冷地问:「何事这般惊惶?跟了我那么久,不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么?」戴淳当然知道,可他也是万不得已,才敢在这时来打扰主子。他慌忙跪下,低头回禀道:「美文社-殿下,属下知罪。但这消息,不得不说。殿下,皇上,皇上他——驾崩了!」「什么?!」朱由菘一身的欲望,被这噩耗一下子打散。他拽过戴淳的领子追问道:「你说什么,再说一遍!」「殿下,请节哀。皇上他,他……驾崩了!九千岁派人来了,福王已经赶过去了,现在请您也去宫里一趟。」戴淳据实禀告着。朱由菘缓缓地松开戴淳,在当场愣了一小会儿。皇上死了?谁来接班?一朝天子一朝臣,他的利益是否会受到影响?可现在也管不得那么多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于是他回头看看月娘,她已经瘫软在那椅子上。后背靠着椅背,长发散乱地悬在椅背上。整个人身体的重量,都压在那根假阳具上。「把她抬回寝宫,把椅子收好。」他简单地命令道。眼前的月娘虽然眼波如烟,娇躯胜雪,但他也没时间去细细把玩了。「主子,这个……这个怎么办?」花奴轻轻从椅子暗层中,拿出那玉碗请示着。青翠欲滴的玉碗,只有小孩的拳头那么大,看起来煞是可爱。那里面装的,却是月娘身体里的情欲之泉。朱由菘沈吟了一下。皇上驾崩了,不知道会让谁继位。可不管是谁继位,九千岁的权力必定会一落千丈。除了自己这个木匠堂兄,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一个皇帝,可以容忍身边有那样一个权阉存在。九千岁?呵,没准用不了多久,九千岁的寿命,也会随皇上一起陪葬。既然是这样,也没有必要去讨好奉迎这阉人。「你,喝了它。」朱由菘说完,便急急出了大殿。花奴迟疑了一下,看看已经瘫软的月娘,将玉碗中的液体一饮而尽。那是一种甜香滑腻的口感,花奴也同样认为,月娘的一切,都是最美好的。站起身,小心翼翼地将月娘从那椅子上捞起来,横抱在怀里,看着她红潮未退的脸色。花奴趁着抚琴和悦书不注意,在月娘的唇边,轻轻吻了一下。又将地上散落的裙衫拣起来,轻轻盖在月娘赤裸的身体上。他抱着她走出这阴森森华丽丽的大殿,发现外面的天色,也同样阴的吓人。几丝雨滴落下来,伴随着远处传来的几声炸雷。月娘犹自昏沈,周遭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。花奴抱紧了她,加快脚步抱她回房。皇帝死了,可朱由菘还在。他和她,仍是朱由菘宫室里豢养的两只宠物。他不知道也不敢想,这么阴沈的日子,何时才到尽头。「大哥,你怎么也来了?月儿到底有没有消息?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?」卫子璇把卫子卿拽到醉红楼的厢房里,打发走了不断殷勤敬酒的那些女子。他烦躁得要命。卫府里的一草一木,他都早已熟悉。可在满眼熟悉中,他偏偏看不到自己最想见的那个人。他满心的抑郁无处发泄,对着母亲他强颜欢笑,回到房中他坐立难安。那滋味逼得他无处可躲,只好装作故态复萌。一头扎进这醉红楼,一夜一夜地买醉。卫子卿的状况更差。他对月娘的思念从未减少过一分。相反,随着时间的流逝,他心里的那些眷恋和思念,以更凶猛的势头将他吞噬。他真想马上找到月娘,把她紧紧地拥进怀里。就算什么都不做,就只是那样抱着她,他就已经很满足了。李玉臻自从那次被他欺骗耍弄之后,再见到他,那态度在冰冷之余,又多了一层怨怼。他心里有数,但也并不难过。他不爱她。她到底是恨他还是爱他,对他来说,并没有区别。母亲那边对他的限制和戒备,也终于随着时间的流逝,而慢慢放宽了。可要他在母亲面前,被迫表演与李玉臻的恩爱和睦。难为了他,也难为了李玉臻。两个人都在演戏。吃饭的时候,她给他斟酒,他给她夹菜,表演得天衣无缝。可回到房里,两个人经常是一句话都没有。只有在他喝醉之后,他才摸到那张大床上。幻想着身下的人是月娘,与她翻云覆雨。李玉臻,就那么默默承受着。承受他热情高涨时的,那磨人的欲望;也承受着他撕心噬骨般的,对月娘的思念。时间长了,连李玉臻也模糊地意识到,自己的这个所谓的丈夫,心里根本没有自己。他爱的,是另外一个,他不能爱的女人。卫子卿每次酒醒之后,发觉自己身边躺着的,仍是冷冰冰的李玉臻;就觉得昨夜的春梦,实在是醒的太早。自从月娘失踪之后,他甚至连卫子璇也不敢面对。因为兄弟俩的话题,永远都还在月娘身上。她去了哪?她安全吗?她会想他们吗?她为什么,连个信也没办法捎给他们?有时,哥俩个甚至会谈到那个让他心碎的可能——月儿,她还活着吗?可每次一说到这个可能,两个人就会同时很有默契的闭嘴。他们明知有这可能,但谁也不肯承认。卫子卿长了那么大,觉得现在的自己最无能。那么久过去了,月儿的消息却石沈大海。她就像是凭空地消失在了人间,甚至,就像个冶艳的女鬼狐精。她偷走他们的心,吸干了他们的魂。然后就消失了,回到她的山林中去修炼。她把他们扔在人间,让他们享受被爱欲缠身不可自拔的滋味。卫子卿想到这,不由长叹一口气。坐在醉红楼的厢房中,他拿起桌上剩余的那壶酒,一股脑地狂饮下去。